第(1/3)页 庞师兄清了清嗓子,看着我们讲说: “我那个表姑啊,半夜打电话问我,问我说医院你有熟人吗?” “我说有啊,就问她怎么回事嘛。” “她说,医保没能全报,让我给他们领导打个电话改一改。” 万欣那个女孩来了兴趣,双手托在下巴上,两眼放光的就问: “那你改了吗?” 我愣了一下,反应半天没明白她为何说出这么一句话。 庞师兄哈哈一笑,伸手一拍桌子,激动的说道: “我说我认识那个熟人啊,现在正在住院部住院呢,心肌梗塞,怕是帮不上忙。” 他们都在笑,但我觉得这个就没那么好笑了。 赵大河还说:“这个亲戚啊,这种事都能找到咱们头上来,看得出也没把这事当回事。” 他们又笑了,我还是没笑出来,就只有困。 但是除了我以外,孟舒贻也没笑,她很认真的说道: “其实听前辈说,我们当初从人情社会转变至法治社会的时候,就经历了很大的困难。” “到如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,一是群众法律意识的淡薄,二是我们普法工作做的还是不够。” “当然,身为人民警察,我们要始终拥有我们的原则,更需要爱惜我们身上的荣誉。” 她这话一说,大家就沉默了下来。 很显然两个师兄都是在活跃氛围,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这么正经的女孩子。 不过我倒是蛮欣赏她的,很多时候就需要一个较真的人,在大家都松懈的时候站出来做个提醒。 赵大河愣了一下,砸吧了两下嘴,看上了一直没讲话,也是我们最不熟悉的万欣。 他说:“万欣在基层工作挺不容易的吧?” 万欣瞬间就耷拉下脑袋,嘟囔道: “还好,只是每天都希望下乡的时候,能让老头老太太一拐棍儿给我打死了!那样就清净了。” 她说完,大家都是露出了一脸的理解,但我没憋住,这下只有我自己笑了起来。 但看大家都看我,我就拿了张纸捂着嘴笑。 这是什么“牛马圣体”啊,都希望被老头儿打死了,还咬牙坚持着干? 赵大河一脸很是关心,问了一下怎么回事。 万欣说:“就是今天下乡的时候,被狗追,被鸡啄,被鹅赶。” “追的我使劲跑,然后,我的贫困户还失业了,真是天都塌了!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 庞师兄一打岔,说道: “你这算好的了,我姐当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考上了选调生。” “结果一年内被狗咬了四次,还被村里一个智力不好的老头缠上了,说要娶我姐。” 万欣使劲点了点头,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: “这样的好多的,一走访就是大姨有病,奶奶瘫痪,叔叔不能自理。” “马上就会搬出两箱药出来给你看,说天天吃那么多药。” “还有人说我是他逃跑的儿媳妇。” “有一个老太太,72岁改嫁,前男友来纠缠,是我开着车拉着她,满大街跑,就为了甩开她男人。” 她说着说着上了头,又说: “被狗咬,敲不开门,打电话就是在山上干活让我等一会儿,结果一等等一整天,路过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我们。” “等进屋后就是我家咋穷咋穷,国家为什么不给我政策扶持,还让我住在她家里,说是老伴走了自己害怕。” “不过也有好人。”她又接着说道,只是情绪还不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