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冠内表心迹-《大唐官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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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手持拂尘的薛炼师则立在这数位的中间,似乎明白了什么,这时她轻咳两声,说承蒙王室厚爱,莘若敢不从命。

    这才算把此事暂时搪塞过去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义阳公主走在庭院当中,“咦?阿姊,听说你昨夜有些起热,痊愈了吗?”

    在她对面的庑廊下,唐安坐在那里,手里持着淡碧色的桂竹尺八,秀发垂下覆额,穿着缤纷的雁齿裙(义阳还是第一次见姊姊穿得这样鲜丽)。

    “已经痊愈了,义阳,发发汗就好了......”接着唐安微微仰起面来,看着庭中挂满琼雪的大树,嘴唇圆起,接着空灵清凉的曲调自尺八孔中悠悠而起。

    一阵风掠过,吹起了义阳的头发,也卷起了树冠上的雪,带着尺八的曲声,飞往辽远处。

    旬日之后,冬至日时,奉天城的钟楼堂上。

    “高卿最近似乎清瘦了不少。”席位上正襟危坐的皇帝,看着侧边坐着的高岳,颧骨似乎都有些凸起,不由得心疼地说。

    “臣,正在忧心泾原、凤翔营田的耕作,及来年的漕运问题。”高岳急忙回答。

    “高卿真的是田舍郎。”皇帝开玩笑地重复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整个大堂一片赞许的笑声。

    高岳瞥见,其中兵部尚书萧复尤其笑得满脸诡异。

    高岳望着他,嘴里狠狠咕噜两句骂人的话。

    “可惜要到来年,才可让卿回百里城去督春耕,现在最关节的事,乃是自西蕃借兵的事。”皇帝这时为此次大臣、学士全体参加的朝集,定下基本的议题。

    说到此,高岳顿时浮起了画面:

    就在三日前,城中偏僻的女冠里,薛瑶英有点紧张在坐榻上,她充当的是望风角色,也是个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角色。

    可为了报答逸崧的恩情,也只能如此了。

    她也清楚高岳正在全力为自己斡旋着,她的人生没有任何时候,比现在还要渴望去泾州。

    后院处,唐安原原本本把父亲在阁子召对里,和一群翰林学士关于向西蕃借兵的谈话内容和想法,全都告诉了高岳。

    李适没料到隔墙有耳。

    “我没让你打听这些事,何况还是偷听来的。”谁想,高岳很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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