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阿霓植当归-《大唐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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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,阿霓啊,我也知道你在其中难处。你夫君和我夫君是义兄弟,你我是义姊妹,所以你夫君帮我夫君迫我阿父,而我阿父又是得了杨炎的推举,接替你阿父的西川节度使,由此和你阿父生恶;我夫君和我阿父呢,更算是前世的冤家。”玉箫哭哭啼啼,口中的关系越来越复杂,和绕口令似的。
“可不管怎么说,我俩是好姊妹呀!”云韶扶住玉箫的胳膊,亲热无比。
“咳......”高岳将拳头举起,合在嘴唇上,在屏风外轻轻咳了声。
“崧卿!”云韶顿时眉梢舒展,压抑不住兴奋的表情,当即就要站起来迎接。
棨宝早已窜出,绕着高岳的靴子亲热地蹭来蹭去。
可转眼间云韶就觉得不对,刚才在玉箫阿姊前说好的,要狠狠训斥崧卿的。
于是云韶只能尴尬地重新坐下,对着夫君是目光闪烁。
高岳也是懂事的,便坐下来,询问“阿嫂在宅中安好?”
玉箫有些怨恨地说:“这数日与阿霓正教你家竟儿读话来着。”
“读话好。”
“是啊,读话好,教些竟儿睦亲敦厚的道理。”
高岳自然能听出言外之意,便说道“那还须得阿嫂再生个女儿。”
“小叔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竟儿大后,肯定要娶阿嫂家的女儿,以后竟儿遭他泰山打,我和阿霓好歹可帮他泰山递藤条。”
这话说得张玉箫噗嗤声又笑出来,云韶也低下脖子,忍不住用手遮着笑靥,“崧卿真是贫相。”
可玉箫笑完后,又憋不住流泪。
高岳这话意思,她也明白,城武娶了她后,阿父确实对城武一点都不好。
要不是在邠州五龙驿偶得高岳和云韶夫妻的慷慨赠助,她和韦皋现如今还不知如何呢!
这种屈辱和怨恨,韦皋在心中暗自埋藏很长很长时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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