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却又想到,那名体态风流的白长老,正是赤崖门门主心腹,或者正是派来监视自己,没来由想到那名为尉迟的青年所说的话,心中不免生出寒意,有所迟疑。 一名赤衣弟子突然从前面山路上跃出,神色仓惶。 越鸿哲念头被打断,眉头微皱,正要呵斥,山路上突然射出一道流光,正追上那名赤崖门弟子,穿胸而过,那名弟子登时便口喷鲜血,摔倒在地。 越鸿哲瞳孔皱缩。 另外两名在外警戒的弟子狼狈撤回,面容虽苍白,却还未曾失去了进退,奔到越鸿哲身前,急急道: “副帮主,玉墟观的道士杀下山来了!” 越鸿哲心中微惊,追问道: “玉墟观?有多少人?!” 那赤崖门弟子面色已是苍白,嘴唇略有颤抖,道: “弟子不知,可粗略观之,起码已经上百。” 起码上百。 玉墟观并非是立足于武林的江湖大派,观中的道士总共也就是有一百余人,现在全部出现在了这里,显然是已经放弃了对于另外两道山路的防备,要一心一意对付他们赤崖门。 越鸿哲神色微变。 纵然先前已经有所预料,可是在这个时候,心中却仍旧有些震动,玉墟观竟然已经和白阳剑派,苍羽别院联手。 他们竟真能联手! 深深吸了口气,此时预料成真,他心中却并未多少慌乱之色,言语之处仍旧是沉着有度,安排弟子组成了防备阵势。 区区玉墟观,他越鸿哲何曾放在心中? 其中一名白衣女子上前询问。 越鸿哲却只是道玉墟观道士似被逼迫到走投无路,不得已做出了鱼死网破的抉择,却并未说出自己所知道的真相。 越鸿哲为赤崖门立下了赫赫功劳,声威隆重,只在帮主之下,那名女子自然不会对其怀疑,恰在此时,山上远处已看得到那许多道士,皆手持佩剑,神色冰冷,一起冲杀下来。 那白衣女子只是门中长老侍女,武功寻常,更未曾经历过如此的阵仗,面色一时有些苍白,几乎看呆,回过神来,不成模样朝越鸿哲行了一礼,道: “越副帮主,弟子先行退下,将事情回禀长老。” 此时对手已经冲杀下来,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到,又何必回禀? 越鸿哲冷笑,不知为何,心中对于这几名以往评价为姿容秀丽,虽武功寻常,却足堪把玩的女弟子已满是厌恶与些微的烦怒,当下不好发作,只是稍微点了点头。 却又瞥到那群道士当中一名白衣女子,气质清冷,容貌已是绝色,不由得微微一怔。 玉墟观中,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女冠? 下一瞬。 凌厉森寒,冰冷寒意几乎入骨的剑气瞬间劈斩开了数百步距离,越鸿哲心脏几乎瞬间停滞,凭借多少年间积累出的厮杀本能,猛地朝着旁边一跃,避开了这一招。 猛地翻身起来,擎刀在手,却看到方才那名白衣女子已经整个人冻结而亡。 一名气质清寒如玉的女子持剑,立在自己先前位置。 方圆三丈之内。 天地大寒。 啪的一声轻响。 尉迟杰复又下了一字,棋局上局势变化,黑棋竟然隐隐有群龙环伺之像,刘奇正眉头紧紧锁住。 沉吟许久方才落了一字,仍忍不住赞叹道: “尉迟公子倒是好手段。” 尉迟杰只是笑道: “侥幸罢了。” “前辈才是有大本事的人。” 手中棋子落下,群龙之局越发明显,已经将刚刚开始时的一滩死水做活,竟有反而吞噬白棋的迹象。 刘奇正面上神色越发沉凝。 尉迟杰却极从容,宽袍缓带,面如冠玉,气度已经非常。 剑气森寒。 越鸿哲心中震动,却在此时,看到那群道士当中再度冲出数人,有青衫剑客,有白发老翁,和自己交手一回合不败的那名沉默中年男子也在其中。 每一名武者都手持兵刃,气势与天地相合,朝着赤崖门众人厮杀过来,气势冲天起,转眼间如同劈波斩浪一般,赤崖门阵势已经被破去了数成。 越鸿哲神色骤变。 脑海当中第一时间所想的却是先前所见尉迟杰所说,玉墟观是和白阳剑派,苍羽别宫联手,可是这三家如何能够轻易拿得出这么多的高手在? 他骗我! 越鸿哲神色变换。 宫玉此时已经持剑,缓步走向越鸿哲。 步步生莲花。 周边天地竟有大雪飘落,肃杀而凌冽。 燕山雪花大如席,片片吹落轩辕台! 越鸿哲握刀,手心处已经渗出汗水,不知该不该力战,不知道自己那一向自信的刀还能有几成胜算,耳畔却在此时听到了兵戈震动之音。 抬眸去看,只见到左右两边烟尘滚滚,剑鸣声不绝,不知是有多少人马朝着这边冲杀过来,速度极快,心中一突,没来由得想起了今日尉迟杰所说的话。 一者自东来,一者自西来,玉墟观自上而下,将赤崖门绞杀。 那青年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清淡,此时回想起来,竟然令人心中忍不住生出寒意。 心中最后防备被破除,越鸿哲再无战意,手中之刀猛地劈出数道寒芒,朝着宫玉撕扯过去,宫玉抬手出剑,点在刀芒上,那刀芒似乎别有奇异之处,以宫玉剑术,一时间竟然破它不去。 越鸿哲已趁机翻身滚落山路,转眼就去得远了,山路崎岖,反倒难以追击。 宫玉神色清寒如玉,未曾因为越鸿哲离开而生出丝毫变化,手腕微震,佩剑剑鸣清越,寒意大盛。 方才似乎难以破去的刀芒,只是一息时间便已经碎裂。 随意收剑。 方才三道寒光直扑那辆奢侈马车,此时她按照计策迫退越鸿哲,而于王安风,老禄,太叔坚三人围杀之下,那名同为六品的白长老不过三十息时间就被老禄断刀刺入心口,取了性命。 老禄依旧沉默得如同一块大石头,断刀猛地拔出,随即抬起冲着那风流女子脖颈处狠狠地一斩。 门中两位高手一死一逃,赤崖门登时散乱,玉墟观中的道士却未曾追杀,任由这些寻常弟子四下逃亡而去。 清运清言一者自东而出,一者自西而出,胯下坐着尉迟杰先前在城下拿银子砸出来的两匹名马,马身上捆缚了绳索,牵引着十数柄长剑,垂落在地,奔行时候,便铮然鸣啸。 声音清越,就是叫人觉得有些糟蹋兵器,方才惊走了越鸿哲的动静,便是他们两人弄出。 清运勒马看着狼狈奔逃的赤崖门弟子,咕哝道: “为什么不趁机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……” “真是不明白。” 其师父虚嵊子闻言斥责道: “痴儿勿要多言。” 清运咕哝两句,却果真不再多言,虚嵊子看着赤崖门众人奔逃的方向,叹息一声,将剑收起来。 越鸿哲不战而走,门中一派长老因之而亡。 加上四散奔逃的弟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