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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句话，并没有经过大脑，完全是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李凌峰此言一出，灵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两行清泪当即流了下来，随即闭上眼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，待到情绪稍稍平复一些后，这才梗咽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这个回答，顿时让李凌峰哑口无言，其实他自己也知道，他脱口而出的那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。

    怎么能不恨？

    先前他在灵芸的泥丸宫中种下丸咒，虽然后来他因为这个原因对她照顾有加，更是在试炼之后送了她战士之名，让她得到了丹药和法宝，如此名利双收之下，才让灵芸稍稍不那么恨他，但是仅仅不到一年之后，他居然再次伤害了她，而且这回更彻底！

    如果说上次只是剥夺了她修行的权力，那么这一次，他更是直接剥夺了她做为一个女子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。

    这就相当于，他李凌峰已经将眼前这个刚刚化形的小狐女彻彻底底地毁了！

    能不恨吗？

    只可惜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妖，而他却是堂堂妖族少主。

    就算她恨，哪怕恨得要死，她敢说出来吗？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李凌峰不由唉叹一声，低声道：“灵芸，如果我的死可以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李凌峰唤出噬血霸王戟，直接将戟首对准自己的胸口用力扎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要！”

    灵芸当即惊叫一声，紧接着，李凌峰便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体扑入自己怀中。

    李凌峰连忙收往霸王戟，因为他知道，若是再不收手，死的将是这个被自己彻底毁掉的小狐女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李凌峰没有睁眼，他不敢看灵芸，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无颜面对她，只要面对她时，他就会觉得自己非常恶心。

    灵芸抽泣道：“我已经是你的人了，你死了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李凌峰苦笑一声道：“但是，那并非你所愿！”

    灵芸随即大声哭嚎道：“非我所愿又如何，这已经是事实了！”

    李凌峰瞬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，仿若石化一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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