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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阎继续说道：“你以为盛星泽可以救你吗？俞司楼的事情可以发生第一次，也能发生第二次，他不过是个凡人，你敢拿他的命跟我赌吗？”

    林繁浑身颤了颤，嗓子里溢出的声音夹着冰刃：“你敢。”

    “你从小跟在我身边，你知道我敢不敢。”

    乱雨如刀，阵阵刺骨。

    “温阎……”林繁贴着墙壁，好不容易让自己站稳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当年你没有告诉我真相，我那么崇拜你，你让我成神，我一定会去，哪怕最后满手鲜血……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温阎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雨水形成帘幕从他伞沿前落下，他上半脸似乎在阴影中，看不真切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受够了你看我的眼神。”他说，“崇敬，仰慕，把我当成父亲，你想从我身上获得的安慰正是我最厌恶的，我只需要一个成神的人而已。”

    林繁清晰地感觉到顺着脸颊滑下的雨水中混着热流。

    从小建立的感情是如此难以磨灭，哪怕五年后，知道一切真相，还是让她意难平。

    “我经常做梦，梦到五年前那一夜，每次梦醒我都很高兴，我觉得那是一场梦，太好了，太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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