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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倪安东一声冷哼，傲然道。

    “我问能问你几个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陈陌问道。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陈陌说到此处，却不等倪安东回答，便即问道：“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艺术，所以你很伟大，而倪老爷子，还有倩雯小姐，他们是商人，整天为了金钱，很庸俗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倪安东本来冷哼一声，想说，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听到这第一个问题，似乎很符合自己的想法，于是也没多想便傲然一扬下巴，道：“不错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陈陌呵呵一笑，“不过既然是这样，那么我们假设一下，如果倪老爷子没有做一个铜臭味的商人，和你一样做个艺术家，是好事还是坏事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……”倪安东张嘴就来，不过说到一半，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，忽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当然是好事是吗？”

    陈陌再次一笑，替他把这个问题回答完了。

    倪安东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忽悠了，但脸色一阵变幻之后，还是梗着脖子道：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那么现在好了。”

    陈陌啪的一拍巴掌。

    “现在，你的愿望实现了，倪老爷子其实不是商人，天华集团也不存在。

    如果是这样，你现在要拿这个支票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陈陌说着，随手将对方刚才丢在茶几上的那张支票缓缓的推回到倪安东面前。

    倪安东有些懵，吞了一口口水。

    憋了半天，才支吾道：“他，他要不是，我当然不会让她签字，可是……”“可是什么，可是他本来就是是吗？

    天华集团本来就存在是吗？”

    陈陌陡然一拍茶几，冷笑道：“倪老爷子是商人，天华集团存在，就应该为你买单吗？

    你要脸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哪来的逻辑，让你如此理直气壮，你除了是倪老爷子儿子这一点之外，你有什么资格让你可以理直气壮的拿出这张支票的？”

    陈陌步步紧逼，倪安东不自觉的不断往后退宿，整个人最后都挤进了沙发里。

    旁边众人见此都忍不住目瞪口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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