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可商容佑是最小的一个,平时有商晏煜护着,难免要娇惯一些。 明知道父皇在旁,还是不顾随侍太监反对,偷偷品尝了几杯酒水。 有道是酒能壮胆,的确是这样。 借着酒胆,站起来直直望向正中那个威严四方的男人:“父皇!” 商晏煜坐在男人右手边,几乎在弟弟开口瞬间,就隐约觉得不妙。 别看他才六岁,但已晓不少人情世故。 而且弟弟眼中还充斥着怨恨,正要冲过去将人拖走,却还是晚了一步。 商容佑抬起小手,指着面色开始不愉的男人,大声质问:“你为什么要害死儿臣的母妃?” ‘砰砰啪啪!’ 下方大臣们因惊吓过度,手中筷子纷纷脱落。 仓皇跪地时,又连带着打翻杯盏碗碟,闹出了不小动静。 商晏煜都跑到一半了,听完弟弟的话,有些回不过神来,母妃是被父皇害死的? 皇帝骤然冷脸,危险地眯视向商容佑。 “诸位大人,三殿下怕是喝醉了,皇上也乏了, 今日便到此为止,奴才恭送诸位大人!”太监首领见状,快快跑下台阶向所有人行礼。 此话对官员们来说,简直犹如天籁。 皇上喜怒无常,暴虐成性,若一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,今天谁都别想活着离开。 叩拜完,全部提着袍子匆匆撤离。 最终大殿内就只剩下负责伺候的太监宫女们,总管却不去轰赶他们。 朝廷官员不至于因为三殿下一句话丧命,但这些人,是活不过明天了。 特别是那个让三殿下饮酒的奴才,看他回头不扒了他的皮。 商容佑没被皇帝的眼神震慑道,继续犀利的问:“你为什么要害死儿臣的母妃!” “谁告诉你,是朕害了你母妃?”皇帝收回目光,声音平缓。 “三弟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你不要命了?”商晏煜拉过商容佑怒吼。 商容佑挣脱开,冲商晏煜哭喊:“我没乱说,就是父皇害死咱们母妃的, 不然为什么他都不让我们去祭拜母妃?更不让我们提及母妃,因为他害怕, 害怕母妃的鬼魂会找他报仇,呜呜呜,二哥,母妃生了我们, 本就需要修养,而父皇贪恋母妃美色,不顾她身子有伤, 呜呜呜……母妃是被他害死的。” ‘啪!’ 商晏煜一巴掌甩在商容佑脸上:“你休要再胡说, 哪个狗奴才教你说这些诬陷父皇的?还有谁允许你饮酒的?” “我没有,呜呜呜,我有证据……” “哦?朕倒想看看,是什么证据。”皇帝似笑非笑。 商晏煜吸吸鼻子,但没落泪,瞪大眼将热液逼回眼眶。 当机立断,转身跪在皇帝跟前恳求:“父皇,三弟从未饮过酒, 定是醉了才胡言乱语,请您准许儿臣带他回去歇息, 儿臣一定会好生教导他,不再以下犯上。” 商容佑踉跄了下,扶着桌子站稳,又指向皇帝:“母妃怀着我们时, 你也不曾断过临幸,那会让母妃受伤,你总是伤害她,对不对? 呜呜呜,原本我俩是要晚些日子出世的,因为你见色起意,我们才……” 商晏煜听不懂那时候母妃被临幸为什么会受伤,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绝非信口雌黄的人。 若非真有证据,他断然不敢胡言,可是太傅说过,他俩如今在大曜,无亲无故。 只能仰仗父皇才能活下去,否则皇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死他们兄弟二人。 跪爬过去伸手捂住弟弟的嘴,阻止他继续引火烧身。 商容佑疯狂挣扎,一心想要父亲给他个交代。 可当大批暗卫冲进殿里大肆杀戮后,酒醒了。 兄弟俩跪抱一起呆呆的望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身影。 鲜血染红了地毯,桌椅,还有梁柱,全是血,除了总管,全都死了。 商容佑忘记前去为他们求情,因为他几句话,全都死了。 后知后觉才把脸埋商晏煜怀里惊慌尖叫。 商晏煜紧紧抱着他,小脸煞白,嘴唇不停哆嗦,还要安抚快吓晕的弟弟。 第(3/3)页